“对不起，咳咳。”李云文坐在 021系统对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口气本来已经咽下去，却又奇迹般的救过来了，或许，如今只是回光普照吧。
“你叫徐悦对吧。”李云文脸色很差，薄如蝉翼，他的生命似乎很弱，长期病态，导致他的眼眶深陷的厉害，但他还是不怨天尤人，对每个人都不忍责备。
“对不起……”李云文猛的咳嗽起来，连基本的话快说不出来，尽管他想好好和这个女子道歉，因为李云文知道自己害惨了她，可他连话都说不出几句，又怎么去救人。
父母生他养他，先生教导他，他一直潜心修德，到最后竟然成了这么一个恶人。
这只让李云文觉得讽刺。
“没、没关、系、的。”021系统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她有点看不清楚，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出来。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东西被她用尽，让她忘却了。
李云文微怔，“如果有来世，我定好好……好好待你。”
若他是个健康的身子该有多好。
上天给他太多宝贵的东西，却偷走了他享用的时间。
滚烫的泪砸在他手背，李云文颤抖着手替021擦了擦眼泪，“别哭了。”
他用尽全力，用温柔的声音哄着。
这是他第一次哄女孩子，有些生疏、有些无措，脸都有些绯红。
尤许背过身去。
晏白教给021系统的话没有“没关系”这三字，尤许知道，这是021的意思，她选择原谅这一切。
李云文死在021怀里，等尤许转身的时候，就看见021已经恢复原身。
她的旁边是一把染血的剪刀，它的手柄都被包了红纸。
尤许忽然明白，他想错了。
021系统并不是原谅了一切，她是唯独没有原谅自己。
“主人。”021系统歪了歪脑袋，头上的凤冠与身上泛着绿绣的铜钱串不停作响，她眼睛位置两个黑红色窟窿“看着”尤许。
尤许叹了一口气，随即笑起来：“媳妇，你做的真棒。”
看着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模样，尤许心里忽然很愉悦，似乎有微风吹过十万八千里，每一个细胞都被温柔的照拂，舒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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