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一片寂静。林昊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玻璃窗里克里斯托弗教授虚弱的身影。各种监测仪器的显示屏在黑暗中闪烁,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情况怎么样?"初代觉醒者问。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林昊说,"但药物的后遗症还需要时间恢复。"
就在这时,白鸽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你们得看看这个。"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显示着一份机密文件。那是永夜高层刚刚下发的紧急指令,内容令人震惊。
"全面清查?"林昊仔细阅读文件内容,"从基层到高层,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
"不止如此。"白鸽说,"他们还成立了特别行动组。据说是为了彻查混沌之石的来源。"
文件显示,这次行动的规模前所未有。所有参与过人工觉醒实验的人员都在调查范围内,就连一些退休的老研究员也被重新征召。
"他们是认真的。"观察者说,"看来那颗石头的出现真的让他们感到恐惧了。"
确实如此。混沌之石所展现的可怕威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预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收集这种危险品,后果不堪设想。
"问题在于..."林昊说,"谁有这个能力搞到这种东西?"
"我倒是有个猜测。"白鸽说,"根据之前截获的通讯记录,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工厂'在生产类似的装置。"
"工厂?"
"对,就在北部山区。那里曾是军方的秘密基地,后来被废弃了。但最近..."
话没说完,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克里斯托弗教授醒了过来,正在虚弱地招手示意。
林昊立刻走进病房："教授,您感觉怎么样?"
"还好...咳咳..."教授剧烈咳嗽了几声,"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
"您先休息..."
"不,必须现在说。"教授坚持道,"关于你父亲的事。"
林昊浑身一震："您知道些什么?"
"他不是意外死亡的。"教授说,"那场车祸...是有人策划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什么秘密?"
教授示意林昊靠近,声音越来越低："在研究所的地下...还有一个更隐蔽的实验室。你父亲无意中发现了那里的文件。那些资料显示...永夜一直在进行一个更庞大的计划。"
"什么计划?"
"他们称之为'神临计划'。"教授说,"利用特殊的装置,强行引导神之力降临。那些人造觉醒者的实验,不过是为了验证某些理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但最可怕的是...有人想要把这种力量据为己有。你父亲发现了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某些高层的..."
话没说完,监测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教授的生命体征出现剧烈波动,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
"教授!"
医护人员立刻冲进来进行抢救。但就在这混乱中,林昊注意到病房的窗帘轻轻晃动了一下。那是能量波动的痕迹,说明刚才有人用特殊手段监视这里。
"有意思。"初代觉醒者说,"看来某些人坐不住了。"
确实如此。教授的话显然触及了某些禁忌。那个隐藏的实验室,神秘的名单,还有所谓的"神临计划"...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维克托突然出现在门口："林昊,组织需要你协助调查。"
"现在?"
"就现在。"维克托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最高层的命令。"
林昊看了看教授,又看了看维克托。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是按照组织的要求去调查,还是追查父亲留下的线索?
"去吧。"观察者说,"但记住,保持警惕。"
林昊点点头,跟着维克托离开了医院。但在经过走廊时,他悄悄给白鸽发了个消息："帮我查查那个地下实验室。"
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车上已经坐着几个人,都是永夜的高层。让林昊意外的是,赵明也在其中。
"别紧张。"赵明说,"我已经没有敌意了。"
确实,他身上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疯狂的气息。混沌之力的污染被彻底清除后,他恢复了理智。但某种阴郁的神色一直萦绕在他脸上。
车子启动,向永夜总部驶去。一路上,林昊留意到街道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他们身上都配备了特殊的装置,似乎是用来探测能量波动的。
"戒严了?"他问。
"必要的防范措施。"维克托说,"混沌之石的事给我们提了个醒。谁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品流落在外面。"
话音未落,通讯器突然震动。是白鸽发来的消息："找到了!在研究所最底层,有一个被铅板覆盖的密室。但进入需要特殊的权限..."
林昊正要回复,赵明突然开口："说起来,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背叛组织吗?"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盯着赵明,等待他的下文。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赵明说,"比如某些高层私下进行的实验,比如一些莫名失踪的研究员,再比如..."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昊一眼："你父亲的死因。"
"你知道些什么?"林昊强忍着内心的波动。
"只知道一些皮毛。"赵明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地方。也许你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他说着,在通讯器上输入了一串坐标。那是城市郊外的位置,恰好和白鸽说的工厂方向一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赵明说,"这些年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那些所谓的实验,那些意外死亡的人...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维克托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到了。"
车子停在一栋高耸的大楼前。这里就是永夜在城市的总部,平时戒备森严,很少有外人能进来。但今天明显加强了警戒,大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跟我来。"维克托说,"要问的事情很多。"
林昊下车时悄悄看了眼通讯器。白鸽发来了最新消息："小心!刚才监控到可疑人员进入研究所。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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