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噎住，随后猛的瞪大眼睛，触手缓缓收回直勾勾的看着凯尔希，凯尔希默默看着被刚才的话冲击的说不出话的水月，继续开口。
“你们确实掌握了祂逝去的证明，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找到了什么东西。”
水月默默摇摇头，收回触手，依旧保持直勾勾的眼神：
“幼神只是失踪，大群并没有放弃寻找祂，同时失踪的还有另一位，同时失去两位神明，大群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它们依旧在海中搜寻，搜寻一切祂们可能活着的证据…”
凯尔希挑挑眉头，就这么暴露了？你是对我多信任？不过嘛，他既然愿意松口，那就好办太多了。
水月眼睛中的深蓝逐渐褪去，变成了平淡的浅蓝色，那层诡异的紫光也消失不见。
“我出来很久了，大概有…一年多了吧，所以我现在也不清楚大群究竟在干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它们找了太久太久，它们在愤怒…”
水月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对不对，不过…她有幼神的东西，还说祂还活着…
“你们不理解那位年幼的神对我们的意义，祂是新诞生的希望…真正意义上海的宠儿。”
水月嘴角微微撇了撇，那时候的记忆他不太记得，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两位同时消失的时候，爷爷告诉他，海底的同胞就像疯了一样，它们疯狂的吞食养分，进化出极具攻击性的器官，冲击阿戈尔的防线。
它们在愤怒，非常愤怒，海沟里连绵不绝的红色就像在深海燃起的火一样刺眼。
“它们是不想上岸，因为它们坚信祂们还在海底的某一处，所以…呃…它们估计都快在海底平推到东方的那片死海了吧，我记得之前就差不多了。”
凯尔希皱起眉，这可不算是好消息…能把老实人急成这样…嗯，卡娅的重要性还要再往上提…
“我问你个问题。”
凯尔希默默看着水月，水月疑惑的看向她，还有你不知道的？
“假设，我只是假设，假如那位幼神在陆地上遍体鳞伤，失去了一切有关海底的记忆…你觉得大群会怎么做？”
水月听到凯尔希的话后，眼神默默冷了下来，就算他现在是人类身份，但是他不介意看见某些败类被生吞活剥的。
“神，不容亵渎，真要说的话…”
“我们不会留下一块石头，我们不会留下任何生命，我们吞食，我们进化，我们要让伤害神明的东西，生不如死。”
水月的话很平静，但是吐出的字让平静的凯尔希顿了一瞬间。
凯尔希头疼的捏捏眉心，你能让以捕食为主的老实人说出要折磨人这种话，那真的是急疯了吧…
水月看到了凯尔希的反应，继续开口说道：
“大群在愤怒，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近两年了，现在它们的个体能进化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水月耸耸肩，谁知道大群愤怒起来能用海底近乎无尽的资源堆出什么东西，虽然只是用来对付阿戈尔的，但是肯定还会接着进化的，他现在都不敢去海岸边，因为一靠近，他的海嗣本能就在疯狂愤怒之类的…
凯尔希放下手，有些怅然若失的抬头看向天空，她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掐死阿戈尔的那群玩意儿了。
“就换而言之，如果幼神真的在陆地上遍体鳞伤的话，它们会发疯的。”
凯尔希皱眉，那为什么在海里受伤的时候没事？哦对了，有阿戈尔挡着。
“据我所知…那位年幼的神应该在海底受过一次伤，之后的事情你了解么？”
水月挑眉，眼睛里的冷色逐渐消失，他想了想，认真的开口：
“这是我听说过的…四位神明压下了它们的愤怒，迁徙将祂带回自己的巢穴…
我的理解是，大群愤怒过，但是被四位联手压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祂们应该挺生气的。”
水月摊摊手，不然也不会一夜之间，深海教会全员撤离阿戈尔城市，爷爷告诉他过，大群现在需要阿戈尔给它们带来进化的契机，它们需要了解人类这个种族，等到它们了解完了…那以后出现的，就是能够在一瞬间杀死成千上万人类的个体了。
凯尔希皱紧眉头，情况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她吸了口气，又看向水月：
“那如果，那位幼神是向着人类呢。”
水月愣住，古怪的看着凯尔希，你这话就像人家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以后你还要跟家长说不是他们打的，而且是你家长能轻而易举捏死他们一家么情况。
水月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有些头疼的摸摸脑袋：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幼神被人类伤害了，如果…祂不计较，那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吧？
毕竟大群的本意是为祂出气之类的…而且为什么你会提这种问题？”
凯尔希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她本来就有结论，听到一位正儿八经的海嗣这么说，她心里就有底了…
水月看凯尔希像如释重负一样后更奇怪了，这女人真的好古怪，问他一堆关于幼神问题，还有幼神的东西…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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