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姑爷家里人都给崔夫人一样的脾气,也不知道你过的过不下去。说,实在不行,就让你和离了算了。反正有钱,回来也不用受那个气……
后来,你带着姑爷回门,见姑爷安安稳稳的,话少,又温和,关键是还没有那些勋贵子弟的臭架子。叶夫人挤兑你的时候,他也懂得回护你。所以跟我很是感慨了一番,说是幸亏你有些福气,看样子应该不会在他家里受气,他也算是放心了。”
付梓衣听着听着,有些泣不成声,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这真是奇了怪了,原来我阿耶对我这么好的,可是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一见面,总是互相挤兑吵架,从来没见过他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老管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是因为大娘子你因为崔夫人身死的缘故,一直对老主君也没有好脸色。他知道你怨恨他,也知道崔夫人死确实有些冤枉,可是他心气儿高。见你一个当女儿的给他脸色,他又不甘心示弱,也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有错,可不是两个人一见面就冷嘲热讽的吵架吗?”
付梓衣听了这话,回想到以前,确实大多数时候,她的阿耶并没有真的跟她要过什么好处,只是一直在埋怨她的脾气不好,不孝顺。
想到此处,付梓衣一阵遗憾心酸。流着眼泪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我阿耶他是怎么过世的?”付梓衣终于忍住了哭泣,平静地问。
老管家疲惫的说道:“走货的路上,遇到了流匪……被箭矢射中了,拖了半个月,没有养过来,才去了的。”
付梓衣皱着眉头,用指甲掐着自己手里的披帛和帕子。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说道:
“还是付贯的事情吧……付贯是怎么回事?”
“哦对……你看我人老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没个主次,说着说着怎么说到这里了……”老管家对着自己一顿埋怨,有些迷茫地问:“我前头说到哪里了?”
付梓衣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能自拔,自然是想不出前头是怎么说起付秦山这些隐情的。
好在旁边的小粟一直仔细地听着,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外公,没有关于他的记忆,自然也不护多伤感,最多也就是对着这么一个故事,有些唏嘘感慨罢了。
此时他接话说道:“哦……说道我外公从宫里回来,皇妃娘娘要做主给他娶一个门第高贵的女子做续弦,他很高兴。”
老管家一拍脑门,说道:“对……看我找个脑子……他很高兴,因为这回,他真的有了官职,而且女儿还是圣上身边受宠的妃子。要是再娶一个身份高的女子,那个女子定然不敢嘲讽他,以后若是还能有个一儿半女,以后付家就算是从他手里翻身了……
后来,果然按照二娘子的安排,王夫人被留在宫里一直没有放回来,直到新夫人热热闹闹的被迎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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