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说你的腿不能太用力吗？你的腿怎么样了？”
苏晚夕赶紧上前想要检查，顾墨砚却握住她的手，“没什么，你的男人只是一条腿动不了，不是全身瘫痪了。”
“那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由得蹙眉，苏晚夕再三确认他的腿没事之后，这才站起身来，她轻叹一口气，顾墨砚却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酒味儿，两道长眉立马皱紧，“你刚才喝酒了？”
“刚才下楼看到史密斯找出一瓶酒，我也跟着尝了尝。”
竭力表现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苏晚夕低头笑笑，“要不是你不能喝酒，我都想让你也跟着一起喝了。”
“他倒是会找好东西。”
见苏晚夕虽然脸上带着一团红晕，但整个人还是很清醒，顾墨砚也没再追问，只是提醒她，“冰箱里我让人提前准备了牛奶果汁，下次不许喝酒了。”
“哪里还有下次。”
苏晚夕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擦着擦着，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居然在他头上看到了一根白头发。
“怎么了？”
享受着苏晚夕的服务的顾墨砚察觉到她停顿下来的动作，轻声问道。
“没什么。”
鼻头不由得一酸，苏晚夕知道，就算顾墨砚表现得云淡风轻，但现在的局势并没有那么乐观。
等头发吹干了，她才轻轻地自背后搂住了顾墨砚，她声音有些颤抖，“墨砚，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蜜月旅行吗？先前说的不算，在游园山庄我玩得一点都不开心。”
“你想去哪里？”
顾墨砚自然没有不答应她的，他认真想了想，“现在国内是多事之秋，不如我们出国？上次去柏林遇到那么多事，都没来得及好好旅游。”
“嗯。都听你的……等这些事情了了，我们可以去办复婚手续，我想要一个孩子，还想要一场我亲自操办的婚礼。”
她抱着他，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但嘴上仍旧说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当时我又惶恐又高兴，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就很好了……其实当时的婚礼我不怎么喜欢。”
她很少这么直白地跟自己说心里话，顾墨砚开心之余，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握住她的手，“那是之后的事，到时候怎么样都随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听到顾墨砚的话，苏晚夕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抱着他说这些傻话。
史密斯说得对，爱可以自私，但她不能放任自己的自私毁了他。
他本就是天之骄子，应该拥有更广阔的人生。
“晚夕，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
轻轻地拍了拍苏晚夕抱着自己的手，顾墨砚想要让她早些休息，结果却触到了一片冰凉的湿润。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壁灯，顾墨砚心头一紧，他正要转过身去查看苏晚夕是不是哭了，苏晚夕就已经按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笑，“好好好，都听你的，现在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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