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站在山脊上，俯瞰着远处的东区基地。晨光洒在那座灰色建筑群上，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他的肩膀因能量过度消耗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我们不能正面突入。”林川收起导航器，指向基地西侧一处不起眼的排气口，“那里是通风系统的一部分，安保相对薄弱。”
赵雪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你怎么知道？你从未来到过这里。”
“预见。”林川简短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但这能力很不稳定，像是…断断续续的电台信号。”
“如果预见出错呢？”
林川没有回答，只是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泥土上快速画出基地的大致布局。“主控室在地下三层，那个发光装置就在那里。”
“什么发光装置？”
“可能是这一切的源头。”林川的手指在地图上停顿，“陈老和那个能量生物会在那里。”
赵雪脸色骤变。“能量生物？你是说…非人类的存在？”
“我不确定它的本质，但它似乎是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林川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我们得先找到武器。”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基地外围。奇怪的是，这里的警戒力量远比预期的少。几名士兵懒散地巡逻着，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太安静了。”赵雪低声道，身体紧贴在一块巨石后面，“这不对劲。”
林川点头，眼神警惕。“像是…某种陷阱。”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士兵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武器上膛，向基地内部集结。
“发生了什么？”赵雪惊慌地抓住林川的手臂。
林川眯起眼睛，观察着基地内的骚动。“不是冲我们来的。看来那个叛变的合格者又有动作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我们来说，是机会。”林川指向西侧的排气口，“趁乱进去。”
两人利用警报造成的混乱，迅速潜入基地外围。排气口比预想中要小，但勉强能容纳一人通过。林川先钻了进去，随后伸手拉赵雪跟上。
狭窄的通风管道内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气味。林川在前方带路，每一个转弯、每一个分叉口的选择都异常精准，仿佛他曾无数次走过这条路。
“你真的从未来过这里？”赵雪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怀疑。
林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只是…你对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得不像是仅凭预见。”
林川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曾经来过，只是记忆被抹去了。”
这个可能性让两人都陷入沉默。如果林川的记忆被多次抹去，那么他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一切，都可能是被精心设计的谎言。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远处传来爆炸声和枪声。
“看来战斗已经开始了。”林川加快速度，“我们得抓紧时间。”
管道尽头是一个小型维修室，堆满了各种工具和备用零件。林川轻松撬开通风口的金属栅栏，两人悄无声息地滑入房间。
“找武器。”林川简短命令，开始翻找房间各处。
赵雪点头，迅速检查墙上的工具架。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小型保险箱。“这里！”
林川走过来，将手掌贴在保险箱的电子锁上。体内能量轻微流动，锁应声而开。里面放着两把小型脉冲枪和几个能量电池。
“军方新型武器。”赵雪拿起一把，熟练地检查能量储存，“射程有限，但在近距离内足够致命。”
林川挑眉。“你会用枪？”
“我妹妹不只是个研究员。”赵雪的表情突然变得陌生，声音也冷了几分，“我接受过军事训练。”
林川的身体瞬间紧绷，右手已经悄悄凝聚能量。“你说你是赵雪的妹妹？”
赵雪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成实质。
“你究竟是谁？”林川冷声问道，体内能量已经蓄势待发。
赵雪——或者说这个自称是赵雪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武器。“我是赵雪…也不是赵雪。”
“解释。”
“我是她的克隆体。”女人的声音变得苦涩，“被创造出来监视你的工具。但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再当他们的傀儡。”
林川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那真正的赵雪呢？”
“死了。”克隆赵雪低下头，“在那次统合体实验中…她试图阻止自己的姐姐，但失败了。”
林川感到一阵荒谬和愤怒。他被欺骗了，从一开始就被欺骗了。但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明显的谎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
克隆赵雪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因为你是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那个能量生物…它不是来自地球。它利用陈老和军方，将人类当作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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