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理对戴若冰说道：
“闺女啊，其实高镜湖这个人啊。”
戴若冰打断戴天理，说道：
“爹，帮我梳梳头吧。”
戴天理拿起梳子，开始给戴若冰梳头。
戴天理说道：
“这么多年了，辫子留得这么长了。
现在也不流行长辫子了，你看你那些女学生，都是短头发。”
戴若冰回答：
“我不舍得剪，剪了爹就没法给我梳头了。”
戴天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闺女，你说你现在已经把差事给辞了。
你又不想找婆家，以后有什么打算？”
戴若冰回答：“没想好呢。”
戴天理说：
“行啊，不着急。
等想好了，跟爹说。”
戴若冰笑着点了点头。
戴翰霆给何七姑倒了碗茶，说道：
“来，亲家母，说说咋样？”
何七姑笑了一下，说道：
“不咋样啊，碰了一鼻子灰，呵呵。”
戴翰霆疑惑地问道：
“是不是你嘴太笨了，惹若冰生气了？”
何七姑站了起来，朝戴翰霆说道：
“我嘴笨？你是在说我何七姑吗？
想当年一年间，我就说成了六十八门亲。
我要是嘴笨，热河人能说我是神仙吗？
关键是咱们大小姐的嘴太厉害了。
我可降不住她，她说话能把我噎死。”
戴翰霆问：
“若冰她说什么了？”
何七姑摆了摆手，说道：
“没法学，没法学。”
戴翰霆说：
“看来我得亲自出马试试。”
戴若冰拿着两本书正要出门，被戴翰霆喊住了。
“爷爷，什么事啊？”
戴翰霆朝她说道：
“若冰，我听说你把学校的差事辞了。”
戴若冰点了点头。
戴翰霆说道：
“好，好，是这么档子事啊。
你爹啊，你爷爷我，还有你姥姥，我们三个人合计着。
想呢，要给你。”
戴若冰突然跪到地上，对戴翰霆说：
“爷爷，孙女不孝，进了监狱，让爷爷跟着着急上火了。
孙女这就给爷爷磕头。”
戴若冰说完，开始给戴翰霆磕头。
戴翰霆摆着手，说道：
“别，别，快起来，你这刚养几天伤，还没好利索呢。
快起来，进监狱的事情啊，不怪你，我们主要是想啊。”
戴若冰打断戴翰霆，说道：
“爷爷，你为孙女儿操了将近二十年的心了，以后就不用了。
再过两年，您老就八十岁了。
您该享享清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
爷爷，我去学校收拾东西了，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戴若冰说完站了起来，直接离开了戴家。
戴翰霆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来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戴若冰走了。
何七姑笑着走了进来，说道：
“我嘴笨，没劝的动大小姐，但是这门亲事我好歹也提了提啊。
你的嘴倒是不笨，但是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啊。
关键是人家让你说吗？哈哈哈。”
戴若冰离开戴家，朝一个方向走去。
艾财神看到了他，把李顺叫了过来。
“掌柜的，怎么了？”
李顺是李妮妮的爹，问艾财神。
艾财神对他说道：
“我这大侄女儿不知道干嘛去了，我现在没功夫。
你这样，你去跟着她，看看她干嘛去了。”
李顺点了点头，说道：“好。”
晚上，好几个叫花子扛着一个麻袋，来到了杆子帮的总舵。
麻袋被解开，里面是一个士兵。
王海龙坐在桌子旁喝茶，看着这个男人。
艾财神说道：
“你卖我大侄女儿什么了？”
这个士兵疑惑地问：
“你大侄女儿？”
艾财神回答：
“就是今天下午，在孔庙后墙根。
跟你见面的那个大小姐，想起来了吗？”
这个士兵笑着说道：
“几位爷把我抓到这里来，一定是知道我卖什么了。”
“枪。”
王海龙拿着茶杯说道。
士兵说道：
“你们说我穿这身儿衣服，还能卖什么呀？”
王海龙问他：
“你卖了那个大小姐几把枪？”
士兵回答：
“五把。”
王海龙和艾财神都震惊了。
士兵对他们说道：
“爷，这五把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想啊，这两年才能偷出来一把枪。
我本来想着，找一个女的来卖，能万无一失。
可结果，还是被你们给抓来了。
几位爷，我可不是坏人啊。
您说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靠军饷过活。
可是军饷都被当官儿的给克扣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才偷枪出来卖，其他的坏事儿我可没干啊。
几位爷，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们饶了我吧！”
艾财神对王海龙说：
“天啊，五把，我这大侄女儿是要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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