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自己就能摆平。”沐瑶眼看冯墨一脸委屈，别别扭扭地生闷气，便搂着他的胳膊，借着年纪小撒娇，“等我搞不定了，老师威武不凡的出现在学校，不怒自威，就把他们吓死啦！”
这马屁拍的舒爽，一想到拉风的画面，冯墨便挺起了胸膛，“对闪瞎他们的狗眼！让他们看人低！瑶瑶啊，你可不能藏着掖着，你是我冯墨的徒弟，不能被人瞧轻了去！”
沐瑶跟着重重点头，“对，我是冯墨的徒弟，以后也要当厉害的老中医！”
“当什么老中医啊，中医一定要老才吃香吗？”冯墨皱眉，“今日我就给你上一课，并不是越老越厉害，而是他年纪大了，见过的病例多了，才会一搭脉便知道患者得了什么病，应当如何开药。假如你把那些病例全熟记于心，你是不是也能上升为老中医的高度？”
沐瑶点头，她刚才随口说的，其实在心里非常赞同老师的话。
持之以恒的学习，积攒的知识越多，到用的时候越发信手拈来。
上辈子，她是首都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没有人因为她年轻萌生不信任，全国各地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找她看病。
年龄并不能代表一切。
“看到我书房的那些书没？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固定看十页，等把所有书看完了，你也能出师了。”
冯墨指着头顶，整个三楼被他打通做了书房，堆满了书籍，有的是他家祖辈留下来的心血，当年动荡时期，他拼了一口气，抛弃了所有身外之物，将祖传的医书全保存下来。
沐瑶摇摇头，坚定地抱住冯墨不撒手，“我不出师，我要永远跟着师父。”
冯墨心中一软。
对上小丫头亮晶晶的眸子，突然觉得楼上的医书也没那么宝贝了。
他没有子女，还想着死后，把这些医书带到坟地里。
现在看小徒弟懂事听话，以后就都留给她吧。
哎，都说儿女是债，他的小徒弟也是债。
不过他一点都没有负面情绪，反而有种人生从未体验过的奔头。
这些都是难得的宝贝又如何，医书是死的，乖乖巧巧的小徒弟是千金买不来的无价之宝。
心情倍儿爽的冯墨，嘴上还在说着不要：“哼，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啊！”
“师父，现在你养我，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养你呀。”沐瑶眨着大眼睛，太了解冯墨那傲娇的小性子了，知道说什么话，让他最高兴。
果然，冯墨上扬的唇角，已经抑制不住笑了，“你这孩子，真会说好听话糊弄我。”
“我哪糊弄你啊，都是发自内心的。”沐瑶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一脸的孺慕之情。
李姨做完饭出来，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沐瑶和冯墨很像。
明明两个并没有相似点的人，五官也不雷同，可站在那里，就有个角度特别像，好似成了真的父女。
李姨一直为主家孤家寡人而发愁，见有了把他当父亲敬重的徒弟，欢喜不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恭喜先生有了这么好的一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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