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死侍对于自家表哥的判断其实没有错。
丧钟确实不太在意任务执行者的年龄和性别，甚至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不是连环杀手或者精神变态者。
但大多数时候，他会选择避免无必要的牺牲，就算是真的有人要为地球和人类的存续而献身，他也不会选择自己认识的熟人。
在彼得和小虫打开了游戏，快乐地进行局域网联机的时候，丧钟已经找上了一个未成年人，正在从男孩那里听取关于CAAT的一些汇报。
当然，男孩和女孩的这顿冰淇淋大餐，也获得了延长，而且费用全是他这个大人请了。
在纽约皇后区，靠近地铁七号线轨道桥的威尔逊连锁快餐厅里，丧钟抱着胳膊靠在卡座的椅背上，不时地点点头，听着男孩的分析，尽管其中大量的数据和算式，他根本听不懂，但这不是有副官可以暗中翻译么？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在我上次算出的‘限’中，又发生了一次变化，我用超越之力调查了一下，就发现又一个多元宇宙不见了，它肯定是被CAAT毁灭了。”
过去能够摧毁一个多元宇宙的种族或者个体，小富也见过一些，但如此干净利落又无声无息的，唯有CAAT才有这个本领。
也许TOAA或者第一苍穹也行，但没人见过它们出手。
“嗯，你算得没错，但只算出了一个相当于无数数字的集合，这对于找到CAAT来说没有实际的操作意义。”
苏明也不怕打击男孩的自信心，实话实说地摊开了双手，把桌上装着各种冰淇淋的托盘向小家伙的方向推了推：
“我们还是先确定CAAT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再想该类别的东西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规律。”
“数学和物理本来就是为了总结规律而存在的。”
小富点点头，他认可丧钟的说法，只不过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自己所处的层级不够，哪怕是在超越领域，都有种原始人计算天文学单位的感觉，他叹了口气：
“但我现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思路，就打算和小家伙出来换换心情，寻找灵感。”
“是的，就是这样，主人。”小家伙连连点头，这个宇宙立方变成的女孩，此时嘴巴边上一圈奶油，就像是阳光下的圣诞老人一样。
“不用叫我主人，我的小可爱。”
苏明伸出手隔着桌子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在超越维度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些被我杀死的超越神族才是你的同类，而且原始超越者可能也给你说了些什么，但不要在意那些，你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就可以。”
小女孩立刻高兴起来了，她笑着答应下来：“好的，爸爸！”
“你以前是这么叫我的么？”苏明觉得有点别扭，毕竟小家伙以前只是一件工具，他可没有对她投入什么感情：“不过随便你吧，称呼这种事对于我来说从不是问题，说说你和小富来到地球后有什么灵感吧。”
“灵感......暂时还没有，相较于奥秘来说，三维的物质层面只是低层级的存在。”小女孩摇了摇头，她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泛着蓝光：“我现在只觉得冰淇淋很好吃，所以CAAT会觉得多元宇宙好吃么？”
这就是寻找灵感的过程，从过自己能够感受到的，想到的事物，去推断别的生物是否会有同感。
“不知道，我们只是从路西法那里得知，CAAT降临的地方，多元宇宙会消失。”
苏明朝着柜台那边的毛妹摆摆手，示意店员们不用清场，店里的其他客人就算听到了小孩子说这些，也不会觉得是真事：
“但那个过程究竟是不是‘吞噬’，或者是进食有没有关系，暂时都不能确定。”
根据不确定的线索去推理，得出的往往也是一个需要打问号的结论，可以拿来去套敌人的行事规律，看看能不能套得上，但这几率估计不会太高。
因为如果CAAT有吞噬的行为，那么它自身大概率就会有增长，无论是力量增长还是体型增长，它应该要出现一些变强的迹象才是吧？
可从目前各方面的情报来看，都没有这方面的说法，路西法还在和CAAT的多次交手后，从它那边保下来更多的地皮和生灵。
没有道理一个使用吞噬法的存在，会越吃越弱的，因此苏明的判断，那些多元宇宙的消失，并不是被CAAT吃了，而是遇到了另一种事态，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发生在了那些多元宇宙身上。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所以之前才说要不要丢人过去趟雷试试嘛。
“你认为那不是吞噬么？斯莱德叔叔。”小富认真地考虑着丧钟的说法，哪怕这意味着他之前的计算有一大半都会作废：“我明白了，等冰淇淋吃完，我和小家伙就会回去重新计算，如果它是个恒定值的话，也许反而会更容易一些。”
“那是你们科学家的事情了，叔叔我不太懂，也不会外行指导内行，哈哈。”丧钟又伸手摸摸小富的西瓜皮发型，笑道：“你是个好孩子，加油，我看好你哦，对了，你最近去看杜姆博士了么？”
“去过，不久前。”
男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用脑袋蹭蹭男人的掌心，但很快就十分克制地主动分开：
“尽管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而是一个异世界同位体，但不得不说，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依旧意味着很多，能够提供很不错的情绪价值。”
小富来自于癌变宇宙，他真正的父亲早就在疯狂和畸变中死透了，如今40K单体宇宙里的杜姆博士，只能算是......一个叔叔？
“好吧，呵呵，你这个说话的方式太理性了，年轻人还是放松一些比较好。”
苏明点上一根烟，放在嘴边上抽了起来，绞杀那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细触手从桌角处拖来了烟灰缸：
“回头我让死侍和蜘蛛侠玩游戏的时候带上你和小家伙一起，我记得没错的话，怪物猎人应该能四个人玩吧？”
“玩电子游戏么？那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我一个人就能快速完成，为什么要和菜鸡一起玩呢？”小富提出了一个疑问，他还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是真的不懂。
他做事向来高效，甚至就连玩也是一样，会选择最高效的游玩手段。
而偏偏和死侍以及彼得一起玩游戏，意味着小富带上了两个拖后腿的，这就代表着效率会降低，那这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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