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模样，宋枝一看就知道，她不信。
“为什么不信呢？”
“这也太荒唐了！”
宋枝也想不信，她轻叹一声。
“我看到了。”
她看到了天华界的碎片，并被砸死了。
秦暮一愣。
“幻觉？”
宋枝摇头。
“不是，我解释不清。
百年后天华界会被外域邪魔入侵，最终天华界不敌，生灵涂炭，不复存在……”
伴随着宋枝的声音，小天道蓦地回想起那一幅幅令它无法忘却的场景。
宋枝与小天道记忆共享，之前宋枝看不到，但此刻，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声比一声绝望的哀鸣、满地残骸、鲜血染红的地面、漫天的火海……
宋枝的手不由握紧心脏处的衣襟，嘴唇颤抖。
秦暮被宋枝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下。
“宋枝！”
秦暮这一声，将宋枝拉回神。
“抱歉，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
“你……算了。
我信你。”
宋枝一怔，抬头望向秦暮。
秦暮勾唇一笑。
“卿卿乃在下心头宝，在下怎会不信任卿卿呢？”
宋枝才浮现的感动烟消云散。
秦暮正色道：“不管你在秘境看到的是真是假，暂且避开卫天盟，致力与自身实力，对我们有益无害，顶多受点窝囊气。”
“嗯。”
“许家那真不管？”
“暂且不理，天华界完了，许家也逃不掉。
若没有邪魔，那届时再出手也不急。”
“都依你，只要你别打着不报仇，要与我划清界限即可。”
“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回去干活。”
“啧，三年不见，在下对枝枝甚是想念。
可瞧着枝枝一点儿也不想我。”
宋枝冷冷盯着她。
“行了行了，别瞪我。
对了，我们的女子学院成果初显。”
“恭喜。”
“不仅如此，我还通过其他渠道去影响卫天盟的女修。”
宋枝愣了下。
没想到秦暮真的很认真在提升天华界女性的地位。
这么一对比，她感觉秦暮比她更像是穿越的。
“成果如何？”
“尚可。”
“再接再厉。”
“那自然。”
秦暮洋洋得意。
看得宋枝不禁想逗她。
“刚忘了说，慕南乔向我打听个女修的消息，我消息敝塞，想来你应该可以帮得上他。”
秦暮的脸色唰的一下，黑了下来，声音冷淡。
“是吗？”
“嗯。”
“哼！都快死了，还有花花心思。”
宋枝轻笑。
秦暮瞪她，“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何笑不出来？”
“你……”
“说来也巧，那女修与你颇有渊源。”
秦暮拳头蓦地握紧。
“谁？”
“木儿，花草树木的木，据闻是你的庶妹。”
秦暮的耳朵蓦地变红，唇角微微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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