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不解：“签到此一游干嘛？”
沈凉想起了自己某天翻墙进了研翼阁校园论坛的时候也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字样。她给张口意欲解释的医生一个眼神，那名医生很配合地沉默。
“没什么。”医生替她掩饰，“来这里了可不就是到此一游么。”
宁彩将信将疑，在他带着沈凉走出医院时，他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沈凉：“我干坏事和到此一游有什么关系？”
宁彩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但他依旧坚持：“他可以让你签‘医术精湛’之类的，但为什么偏偏要让你签‘到此一游’？”他越想越觉得组自己说的有道理，索性用光脑搜索“沈凉到此一游”。
光脑里出现的词条很精彩。宁彩看看沈凉又看看词条：“星网上写的都是真的？”
沈凉决定垂死挣扎，她装傻：“啊？什么？星网上写了什么？”
宁彩：“你真翻进其他军校论坛还在人家论坛首页留了‘到此一游’？”
沈凉一脸严肃地纠正他：“不只是军校，还有其他一些比如指挥学院艺术学院，我都进去过。”
宁彩开始掐人中：“你就不能守点规矩么？”
沈凉讨好笑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我违反了校规，但我觉得以咱们学校的人文关怀来说，你们肯定不会惩罚我的，对不对？”
宁彩无言以对：“行了，你先回招待所。”
沈凉：“你不去？”
宁彩：“老师还有点事。”
沈凉没有回招待所。她告诉季明晖自己今天的精神力检测结果后，季明晖给她发了一个定位。
“来这里。陛下早就给您安排了私人医生。”他话音未落，一个留着张颜之同款发型的姐姐走了进来：“小点心？”
她身上沾着点消毒水的气味，沈凉打量了她一会儿：“你是……”
季明晖：“给您介绍一下，这是顾洋、顾博士，您的私人医生，毕业于中央医科大学。”
沈凉朝着她谨慎地点了下头：“你好。”
顾洋拎着一只金属箱子走到了沈凉身边，她弯腰摸了摸沈凉的脑袋：“听说你想测一下精神力，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沈凉点点头：“来吧。”
顾洋把金属箱子里的仪器拿了出来：“先把衣袖卷起来。”
沈凉照做。顾洋把针头戳进了沈凉的胳膊：“先给你做个血检。”
“好的。”沈凉看着那根抽血的针管没入胳膊时，头皮发麻，“第一次听说抽血可以检测精神力的。”
正在处理公文的季明晖闻言，目光在两人身上落了落：“新技术？”
“嗯，波弛联邦001生物研究所研究出来的新技术，我的老师是这项项目的牵头人之一。”顾洋唇角洋溢着笑意，她抽出了针管，给沈凉塞了一点小零食，“好孩子，补补。”
沈凉：“我们机甲单兵哪儿有这么娇弱。”但她还是收下了零食，她拿了一包小饼干拆开，塞了半块碎掉的饼干入口：“还挺好吃的。你能再给我点么？”
顾洋诧异，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下季明晖，季明晖偏了下头假装没看到顾洋的目光。
他觉得丢人。
好歹是未来储君，这么蹭吃蹭喝像话吗？
“可以的。”顾洋赶紧把口袋里剩余的小饼干都掏了出来，“如果您还想要，就把收货地址给我，我来给您买。”
“那多不好意思。”沈凉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她一边腼腆笑着假装很不好意思一边把自己的收货地址麻溜发给了顾洋，“就是招待所的地址。”末了，她还模仿着张颜之的语气，试探性开口：“谢谢姐姐？”
季明晖：“……”
顾洋心情很好，她抬手捏了下沈凉的脸颊，沈凉笑眯眯地看着她：“顾洋姐姐，还有什么检测吗？”
“还有一点其他的测试可能需要等到你的血检结果出来才能做。”她转身收拾仪器，“你的血样要送到帝都星去。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回波弛联邦了。”
“好哦。”沈凉在顾洋面前装出一幅乖乖的模样，她朝着顾洋乖巧地摆了摆手，“那我们波弛联邦见？”
等到沈凉回到招待所时，顾洋给她买的小饼干已经摆放在了招待所的快递柜里。她手里拎着一小袋饼干回招待所时恰好撞上李庭诀。
“沈凉。宁彩刚刚找你来着。”
沈凉：“他找我什么事？”
李庭诀：“你自己去问问他呗。”他的目光落在了沈凉手里的那袋小饼干上，沈凉很警觉地把小饼干藏进了衣服里。
“我自己还不够吃呢，不给你。”
李庭诀：“……小气鬼，谁要你的饼干了。”
沈凉把饼干放回房间后去找了宁彩。宁彩见到她后挑了下眉：“你不是说从医院出来以后就回招待所了么？”
沈凉无辜：“我确实先回来了一趟，但刚刚临时有事，出去了。我作为本次七校联赛夺冠大热门阿尔法军校的指挥，还是很忙的好吧。”
宁彩懒得理她，他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你先坐。”
沈凉乖乖坐下后，宁彩从办公桌里翻出了几张纸递给了她：“十三军区的事，你知道么？”
沈凉想起了那天沈冽说的话，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事？”
“你自己看，十三军区有人背叛了联邦。”宁彩指了指她手里的那几张纸，“那是通缉令。我估计咱们学校的学生也有人会被牵连。”
沈凉弹了下手里的文件：“怎么个牵连法？咱们军校有人做叛徒了？”
宁彩安慰她：“你先别急。我猜大概率就是……呃……咱们军校有些知情人要去配合调查。然后这些知情人里有些人下一场比赛可能参加不了。”
沈凉：“你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就在刚刚。”宁彩叹气，“才接到消息就找你来了。”
“行。”沈凉勉强同意，“只有我们军校的学生需要配合调查么？”
“波弛联邦的军校都需要。”宁彩苦笑，“十三军区这次查出了不少人。势力洗牌，韩司令被问责……也不知道巴蓝防线这段时间会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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