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防线,手持单筒望远镜的探子一边观察,一边向李纲汇报:“金军汇聚约五千兵马,朝着西北方向去了,带队的是郭药师。”
“好,有动作就好,让火器监的人放信号弹,提醒刘兴武做好准备,就说五千骑兵前往牟驼岗,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必须留下他们。”
“是!”传令官马不停蹄的将安排传达给火器监的电报员。
电报员是赵桓登基以后新建立的一个兵种,不出城打仗,属于技术骨干。
赵桓发现宋朝的烟花可以在天空中短暂呈现数字形状的时候,就着手发挥烟花传递情报的作用,为此专门创建了电报营。
虞允文(造出长崎之光的小孩)担任技术支持,宇文虚中提供数字母版,孙太医负责用他那一套训练绝学培训电报员。
电报员接到传令官的命令,马上开始提炼关键词。命令接收人是刘兴武,五千骑将至,必杀。
电报员掏出携带的《宇文虚中诗三百首》,第二页上刘兴武的后面写着一个3字。
电报员继续翻阅查找,“天地之间有悲歌,传遍幽州五千骑。”这首诗后面写着37。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陛下语录,后面写着15。
“突营必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这首诗的后面写着21。
电报员将几个数字记在心中,然后开始熟练的配置火药,装填烟花。
震天雷开路,提醒镇守各方的将军,命令就要来了。三声炮响过后,一朵烟花在空中炸裂,天空中出现一个数字3。
少顷,又是三声炮响,提醒命令接收人仔细看。连续三朵烟花在空中炸裂,天空上陆续出现35,17,21三个数字。
炮声一响,四方云动。
完颜昌抬头看着天空中一闪而逝的烟花,忍不住感叹:“宋朝不愧是中原大国,一百多年的历史造就了丰富多彩的文化,便是这些奇淫技巧也如此灿烂。”
完颜宗望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完颜昌,而后缓缓说道:“应该说宋朝守城的人真是个创意鬼才,防守反击的行家,在汴梁城被咱们金国大军包围的情况下,还能想出如此传递消息的方式,而且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我就是当着你的面,你也不明白是啥意思?”
完颜宗望看向身边陌生的代理传令官说道:“先把数字和现在的情形记录下来,积累多了总是能发现一些规律的,这叫对比现象看本质。获得大量数据之前,先想办法联系暗桩,查一查这个人,这种骨子里透露着嚣张的家伙实在是令人讨厌。”
“有机会的话就弄死他,金国的地盘上不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大元帅,属下赵锐龙。”
“赵锐龙,好好干,本帅记住你了。”
赵锐龙千恩万谢的叩头,心里则是腹诽:“饶了我吧,前任传令官刚被你给斩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可不希望步他的后尘。”
“叔叔,侄儿还要坐镇中军指挥,攻城的事就劳烦您费心了,我让纳里扎罕、鹘眼郎君、奇渥温铁木真、张从龙等人助你。”
“好。但愿一战功成。”完颜昌和完颜宗望碰了碰拳头,而后漫不经心的问:“完颜宗弼呢,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不见他?”
完颜宗望笑了笑,手指向汴梁城的方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汴梁城内了吧。”
“汴梁城?”完颜昌很快反映过来:“有密道!完颜宗辅弄的?”
看到完颜宗望点头,完颜昌也不再犹豫:“哈哈哈,里应外合,取下汴梁就在今夜。”
“风水轮流转,这繁华的中原,也该让咱们金人享受享受了。”
“先锋队列阵出击,给我上!”
回到大帐里的完颜宗望叹了一口气:“堕落啊,跟我上和给我上,一字之差,态度却截然不同啊。老四,还是得靠你啊。”
牟驼岗,刘兴武听着汴梁城传来的巨响,还有那璀璨绚烂的烟花,连忙派人去电报员那边候着,第一时间将情报收回来。
汴梁城外,有埋伏的地方也就三处,三分之一的概率。
“五千骑将至,必杀!”
刘兴武看着传令官送过来的小纸条,大喜:“金兵那群狗杂碎要来啦,五千骑兵,这是一顿大餐啊,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就在今日,今日我刘兴武就带着兄弟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壕沟战、什么叫地雷战、什么叫火攻、什么叫英勇。”
“兄弟们,磨刀霍霍向猪羊嘞,我将带头冲锋!”
汴京宫,赵桓和朱涟从睡梦中惊醒,赵桓匆忙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就知道完颜宗望不是个好东西,非要搞人心态。老子在城墙上睡了三天,你一动不动。老子回宫想和媳妇睡一觉,你叫的比狗都欢快。”
除了寝殿,赵桓拉过王怀吉询问:“哪边出事了?发的什么信号?”
“牟驼岗那边,汴梁城那边传信说郭药师带着五千骑兵往西北方向去了。”
“牟驼岗,刘兴武那边都准备好了吧?”
“万事俱备,桐油、硫磺、焰硝等等都准备好了,按照陛下您的建议,横竖方向挖了很多壕沟,牟驼岗那边现在就跟棋盘似的。”
“汴梁城那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完颜昌带着两万人准备全力攻城,攻城云梯都上了三十来辆,快要把北面的城墙布满了,王宗濋刚刚领着禁军去支援了。”
“走,咱们也去汴梁城防线看看,会一会完颜宗望。这狗东西,弄的朕心里很是不快啊。”
“把牛皋也喊上,这可是一员猛将……一员福将啊!”
王怀吉连忙派人去请牛皋,来到屋内,牛皋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外面那般热闹竟是充耳未闻。
“牛壮士!牛壮士!金兵来啦,起来去前线啊。”
毫无反应!
王怀吉凑到牛皋耳朵旁,大声喊:“牛壮士!牛壮士!金兵来啦,起来去前线啊。”
“不去不去!”牛皋翻了个身,继续睡。
“……”
王怀吉是真的无语,他妈的,混账货啊。
王怀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咱家啊,一把就抓了上去。
“啊!哦!”
很快,牛皋就耸拉着眼皮从屋内出来了:“狗日的金国杂碎,打扰爷爷睡觉,看我不活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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