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武院强者汇聚而来，让原本清静的书院，顿时显得热闹无比。
即便如此，众人的神色依旧显得肃穆凝重。
特别是那些超脱境。
境界越强，越能感受到穆天涯的压力，这是一个恐怖的对手，对天道学院而言，是一场艰难之战。
饶是如此，也无人退却。
武院，与书院一体。
唯一面带笑容的，只有詹木了。
诚然，天道之灵或许与他再无瓜葛，他再无染指的机会，但至少，他的危险解除了，穆天涯不会放过秦风和聂刀他们。
何况穆轻影的变化他不得不交代。
瞒不住。
最重要的是，穆天涯给过承诺，即使他无法染指宇宙之灵，身份地位也会有极大的提升，未来，依旧光明。
“一群蝼蚁。”
穆天涯扫视那些降临而来的武院强者，神色间满是轻蔑，随即，他轻轻一跺脚。
很轻，很平静。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悚然色变，因为整个空间在那一瞬间虚幻起来，不仅是空间，许多人的身体都开始慢慢虚幻，像是要被某种力量从这个世间生生抹除掉。
没有人能够挣脱，包括青书都难挡那股力量。
“一起出手！”
不知是谁率先怒吼一声，当即爆发全力，其余众人纷纷反击，爆发最强力量，朝穆天涯疯狂轰杀过去。
但让人惊惶恐惧的是，无数恐怖的力量还没有轰杀到穆天涯身前，便如泡沫般破碎。
破道！
破灭世间万般道，无可匹敌。
嗡。
武院方向，有道磅礴的气息弥漫而出，虚空上，武玄剑低头看去，嘴角微张，像是传音了什么，那道气息很快便又敛去。
那是武院的掌道境，欲出手，却被武玄剑制止。
书院内，一切还在虚幻，无论是诸强的力量，还是书院的空间，都在虚幻，首当其冲的，便是菜园。
那无形的结界似也无法庇护，那些蔬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湮灭。
“结束了！”
穆天涯毫不在意这些，他一步踏出，伸手便朝秦风抓去。
宇宙之灵，他势在必得。
那一霎那，秦风只感觉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降落在身，他的肉身犹如泡沫般脆弱不堪，快速虚幻破碎。
无论他无法抵挡，也挡不住那股力量。
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之意，那种感觉，比在寂灭时还要清晰，但他的死亡剑道却无法爆发。
近身直面穆天涯，他竟无法出剑。
“上天有好生之德，阁下收手吧。”就在这时，一道平淡的声音从书院深处传来，是沉寂许久的院长。
“你想阻我？”穆天涯望着深处道。
他知道书院还有一位院长，但他何惧。
“阁下本就错了，迷途知返，为时不晚。”院长的声音继续传来。
“错？”穆天涯冷笑，“即使本座错了，谁敢言错？”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错与对，都是由强者定论的，弱者才会讲道理，谈对错，强者，只讲实力。
即便他是错了，但谁又敢说他错了？
但下一刻，他脸上的冷笑突然一凝，只见他朝秦风生出的手，像是被某种力量生生定住，在其身前三寸时定格，再难寸近。
不仅如此，四周虚幻的空间都逐渐稳定，渐渐恢复，就连湮灭的菜园，都重新恢复。
一切，回归平静。
“你……”
一瞬间，穆天涯双目骤缩，凝视着书院深处，眼眸深处瞬间多了一抹难以挥去的凝重，无比的凝重。
他虽不是真正的破道境，却已掌握了一丝破道之力，万般道皆在他一念间，弹指可破。
但刚才，一股无形的力量却逆了他的道，生生逆转了他破道之力。
即使他有所保留，未出全力，却也绝非掌道境能够做到。
这书院中，有和他一样的存在。
他怎能不凝重。
“这……”武院虚空上，叶万雄看着稳定的空间，看着破而再生的菜园，直接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武玄剑，几乎是颤声道：“半步破道？”
武玄剑知道叶万雄是在说书院院长的境界，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叶万雄更加骇然，“真正的破道？”
武玄剑依旧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破道之力，怎么可能逆转穆天涯的道，难道……”叶万雄不信，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神色猛然狂变。
“别问我他的境界，我不知他是何境，只知我的剑，伤不到他分毫，我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武玄剑感叹道。
书院院长的境界？
他也很好奇，但他也不知道，甚至连书院院长的身份都不知晓。
一旁，叶万雄浑身剧颤，彻底呆滞住了。
很远的距离！
这意味着什么？
武玄剑可是触碰到了破道境，却说出这样的话，岂非意味着，那书院院长的境界，超乎想象，至少，也是真正的破道。
这怎么可能！
任何维面的宇宙，都有它的极限，三维面的极限是掌道，根本不可能诞生出破道境，如穆天涯那种半步破道，就是极限中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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