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离去的，却为我而战死，他们都可以离开的。”小灵低声道，说话间，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这不怪你。”秦风拍着小灵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可以离开的，真的，你若离开，我绝不会怪你。”小灵抬头看着秦风道，泪眼婆娑，却很真诚。
秦风微愣，随即摇头一笑，“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你哥，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小灵眼泪掉的更凶，“傻子，你也是傻子，你们都是傻子。”
“那就傻一回吧。”秦风笑道。
没有小灵，他早就陨落在寂灭了，哪还有后来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会守护小灵，自当守护到底。
哪怕，前路是死，他也不会退缩。
小灵伤心的哭泣着，秦风就安静的陪在身边，许久后，小灵才渐渐停止哭泣，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此次轮回归来，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很多，曾经的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毁灭，幻想着一切都能安定美好。”
小灵道：“但这个世界却不是这样，有生就有死，有好就有坏，但这不怪这个世界，这是宇宙万物运行的规律。”
“就好像花开花落，潮起潮落，我虽能改变，却是违背了这个宇宙的规律，所以，我决定了。”
说到这，小灵的神色逐渐坚定起来，“我不想再去改变世界，不再幻想什么安定美好，我只想守护我在意的。”
秦风点头道：“这就对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会很累的。”
虽然小灵是灵王，但在秦风看来，只是一个小丫头。
她应该单纯快乐的活着，而不该背负那么多。
“夜星河的理念很好，但当年的他和我一样，都太过仁慈，殊不知，仁慈有时候，往往会适得其反。”
小灵继续道：“当年就是因为我们的仁慈，反而连累了灵王宇宙和星河宇宙，还有神域的灵，也被我连累。”
“若是对神域继续仁慈，那对那些死去的人，又算什么？”
秦风点头，道：“我们不会败的，那神主虽强，但我们并非没有盟友，而且紫徽宇宙能与我们结盟，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联系其他中维宇宙，我就不信，神域能够称霸整个已知宇宙。”
这就是秦风的想法。
刚才紫徽天道他们商议对策时，他就有这个想法。
已知宇宙，不仅只有神域和紫徽宇宙这些，十大中维宇宙，还有数个，若是全部联手，神域或也难敌。
只是刚才紫徽天道隐有发难的迹象，故而没有提及。
但小灵却是摇头道：“如今的神域虽不至于称霸整个已知宇宙，却绝对是最强存在，其他中维宇宙，不可能冒然为敌，而且那些宇宙和紫徽宇宙一样，不可能没有想法，他们更乐意看到我们和神域拼得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利。”
秦风沉默。
他对中维宇宙了解有限，但小灵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其道理，而且想想也正常，他们和神域疯狂对决，必然互相消耗，这对其他宇宙只有利，没有害。
说不定此刻，那些中维宇宙都在暗中关注着，迫切的希望他们开启决战。
“你知道时空之主境上面是什么境界吗？”忽然，小灵问道。
“据说是永恒境，达到永恒境的存在，可以完全超脱已知宇宙，即便这已知宇宙全部湮灭，也能永恒存在。”秦风道。
当初从血魔女那，他是了解到这些境界的。
小灵点头道：“无论是神主还是紫徽天道他们，都是半步永恒境存在，只不过神主的境界更深几分。”
“但已知宇宙的能量规则，根本不可能诞生真正的永恒境，任何一个中维宇宙都不可能，甚至永恒境这个境界，都是人为想象出来的。”
秦风诧异道：“人为想象出来的。”
“是的。”小灵点头再道：“因为神主他们比时空之主境还要强上许多，所以单独想象出一个境界，用以区分和时空之主境的差距，正因为想象出这个境界，中维宇宙又无法诞生真正的永恒境，所以，所有人都认为，已知宇宙外，还有高维宇宙存在。”
“他们认为，只有高维宇宙，才能诞生出真正的永恒境，超脱于所有宇宙之外，永恒不灭。”
秦风眉宇微皱，他从小灵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弦外之意。
“难道没有高维宇宙存在吗？”秦风问道。
小灵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秦风不解。
“低维宇宙和中维宇宙有什么区别吗，或者说，某个宇宙中，那些小世界和主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小灵问道。
“能量规则不同，成长的极限不同。”秦风道。
小灵点头，然后再问，“但它们都在宇宙内，只不过是人为定义了它们的层次，不是吗？”
秦风豁然明了。
他从青玄走出，历经荒古星，再到九重天……到如今，站在这中维宇宙，看似没什么，但若是将青玄定义为一维面，荒古星定义为二维面，以此类推，这中维宇宙，只怕早就超出高维宇宙的定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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