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将灵逍长老们挨个过了一遍，张昭觉得关于聚灵阵法问谁都是白搭。他眼光一扫看到了旁边呆立不动的蝎龙兽，灵机一动立时有了主意。
“这里还住得惯吧？怎么没看过您去和我爹他们一起喝酒？”袁伯聚精会神盯着蝎龙兽上下打量一会儿顺口答道：“我不喜饮酒。七星符阵深入它体内经脉已久并无异样，看来真是成了。”
“这个大家伙让你喂得不错，连那些陈年旧伤都长好了。”袁伯心中满意微笑点头：“行了，既然它没事我就回去了……”
张昭连忙拉住他手臂：“袁伯，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您听没听过聚灵阵法？”袁伯眉头一皱：“聚灵阵法？当然听说过，但是我不会布置。”
“您也不会，这可怎么办？”看见张昭愁容满面，袁伯觉得挺纳闷：“整个五玄懂得聚灵阵法的也不超过三五人，我不会有什么稀奇的。”
“何况聚灵阵法虽然玄妙无比，但对五行地势要求十分苛刻。除非以邪术相辅，否则不经过两三百年的反复探查积累根本不能布置成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两三百年？布个阵要这么久？”袁伯望着张昭摇头苦笑：“你以为呢？两三百年还得是选对了地方。要是碰上什么天地异变，这一辈子的功夫就白搭了。”
“聚灵阵与我这七星符阵不一样，这只蝎龙兽吃下大量肉食才可以通过符纹转化仙晶蓄力，与聚灵阵内均衡各种灵气汇集不散的玄奥之理差得多了。”
张昭连忙摇手：“袁伯，我并不是让您帮忙布置阵式。”他想想再次谨慎问道：“如果我想掌控一处聚灵阵法，应该怎么做？”
袁伯顿时哈哈大笑：“掌控聚灵之阵？你小子真是白日做梦。天地间确有不少自然而成的聚灵所在，可是谁能觉察得到？只有在异常浓郁之处聚集成形才会被人发现。”
“那种地方周围万物生长毫无节制，能凝成晶脉仙元已属不易，之后便会五行失衡没了聚灵效用，更别谈什么掌控之法。”
张昭想起道天涯的话：“有位前辈对我说过，聚灵阵法能以灵养物，物盛化灵，灵物相依，生生不息。这样周而复始便打造出一块福地……”
袁伯脸上勃然变色：“这几句话是你门中前辈说的？”张昭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一位道前辈说的。”
“道前辈……，道家还有传人在世吗？”袁伯带着惊讶自言自语：“应该是，要不然怎么会懂得聚灵阵法的精义所在。”
“以灵养物虽易，物盛化灵却如何作到五行均衡？以相生相克之道铭成符阵……还是扶一强以携诸弱……”见袁伯双眼微眯渐渐入神，张昭连忙问道：“袁伯，要是真有这种阵法存在，该如何控制聚灵的力道强弱？”
袁伯摆了摆手：“阵法既成，掌控便易。凡是符阵都有阵眼所在，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功效，阵眼处放置的灵物盛衰都决定着整个符阵的威力。”
“你那蝎龙兽体内的七星符阵就有七处阵眼，如果你放入的不是仙晶而是仙元，那它的力量自然愈发强横，平时消耗也会更大。”
送袁伯走后，张昭仔细回想自己当年入门以后的情景。影魔的提醒让他觉得这个位置不明的聚灵阵应该是最近才有效果，否则灵逍何至于这么多年只有顾千重一人独撑大局。
张昭目光突然凝住，想起了几年来唯一见过可能与符阵有些关联的东西，就是他在养闲堂厅顶夹层处发现的那张羊皮。但羊皮上的字句后半部充满遗憾，明显符阵未成。
思前想后，张昭还是打算再去看看。他快步奔向养闲堂，推开门沿着侧厅的窄梯一路上了厅顶，刚探出头立刻就被眼前情景深深震撼。
原本昏暗的夹层内此时光芒隐现，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符纹沿着厅顶木板平铺出去，覆盖住了整个养闲堂，正中央还有一团柔和温润的黄光，看起来充满了神秘意味。
张昭沿着符纹间的空隙缓缓踏步，仔细打量着这片以前从未留意过的区域。当他走到当日放入那盏古灯的位置时，定睛看向那团黄光却是全身一抖。
脚步快速后退，张昭急急忙忙从养闲堂厅顶下来，顾不得招呼诸老就推门飞奔而去。厅内众人看到他的举动都觉奇怪：“张昭？这小子又折腾什么呢？”
灵逍大殿上，长清子正和玄木域各门派修者商讨抵御兽潮之事，抬头看到张昭正从外面匆匆走入：“张昭？你来的正好，各位同道你也差不多都认识……”
“见过诸位前辈。”张昭拱手施礼，嘴里客气招呼着走到长清子面前，直接凑近他耳边轻声低语：“掌门，您随我出来一下。”
长清子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能理解，低声问道：“什么事儿不能等？我还有客人……”张昭拉起他的手臂就向外走：“各位前辈稍坐片刻，我和掌门去去就来。”
“哈哈……，请便请便。”大厅内与张昭相熟的长老们看到这情景纷纷大笑：“长清掌门，这小子一定是知道了那些姑娘要来的消息，想让你给他说门中意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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