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奖励吗？”许了雾问林时砚。
“什么奖励？”林时砚反问许了雾。
许了雾说：“乔乔说，如果她考试考的好的话，她妈妈就会给她买漫画买手办买好多好多东西当做奖励，所以带我去度假，算是你给我考得好的奖励吗？”
林时砚没想到许了雾会这么想。
他哑然失笑，捏着许了雾的下巴晃了晃，说：“这不是奖励，是我希望可以和了了一起去度假，所以了了考得不好也没关系，不影响我带你去玩儿。”
“这样啊。”许了雾点点头，转身就把原本打算今天做完的卷子收了起来，看都没再多看一眼。
林时砚被许了雾逗得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又掐了一把她的脸。
临近期末，一中上上下下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紧张的氛围。
尤其是乔南一，自上次考的那么好后，她妈又给她定了更高的目标。
她现在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看小说看漫画，卷子成套成套的做，头都快秃了。
楚淮舟见她每天都苦着一张脸，笑都不怎么笑了，在骂了她一声没出息后，把她的复习手册拿了过来，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给划了重点。
有了复习目标后的乔南一如虎添翼，效率不知道比平常高了多少。
她在最后的那几天里每天都跟在许了雾身边和她一起做卷子，起初许了雾做完三张卷子她才只能做完半张，到后来，她也勉强的能做完两张了。
就这样，时间悄然的来到期末考试当天。
乔南一因为过于焦虑，头一宿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不出所料的就睡过头了，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于是又饥又困的乔南一顶着一对黑眼圈无精打采的站在考场门口，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就在她饿到手脚都有些发软了的时候，一个精致的纸袋突然从天而降，还隐约间带着淡淡的奶香。
乔南一眼睛倏地瞪大，抬头，蓦然看到楚淮舟举着纸袋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楚淮舟？”乔南一瞠目结舌，“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第一考场的吗？”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啊？再说了，我不在这儿，你喝西北风啊？”楚淮舟说着，把手里的纸袋又往前送了送，“赶紧接着，沉死了。”
“哦哦。”乔南一急忙接过纸袋，打开，见里面是一份精致又豪华的三明治还有一杯加热过的牛奶，眼睛倏然一亮，问楚淮舟：“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啊？说，你是不是在我家里安监控了？”
“按你妹的监控啊。”楚淮舟弹了乔南一一个脑瓜崩了，“你昨晚凌晨三点还给我发消息说你紧张睡不着，今早怎么可能还起得来吃早餐？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进去找个地方坐着，先把早餐吃了再说，别等到时候考试还没开考，你先饿晕了。”
“嘿嘿嘿嘿。”得了便宜的乔南一嘴角勾勒出一抹又甜又乖的笑。
她拿出牛奶，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发现温度正好，于是便喝了一大口。
“我靠，好喝诶！”胃里有了东西的乔南一瞬间满血复活。
她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拿着牛奶，虚虚的抱了个拳，说：“大恩不言谢，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楚淮舟嘴角勾了勾，“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是师父了？刚才不还连名带姓的叫我呢吗？”
“我那不是饿糊涂了吗？师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乔南一说着，又，猛喝了两口牛奶。
“好，有了师父爱心早餐的加持，我这次必然再往前冲上百八十个名次，以报答师父对我的栽培之恩！”
楚淮舟嗤了声，“报答？你别报仇就行啊！得了得了，别贫了，赶紧进去吧，这次好好考，考好了师父有赏。”
“好嘞！”乔南一说着，转身便往教室里走。
楚淮舟见状，也转身往第一考场走。
“楚淮舟！”
倏然，他听到乔南一在身后叫他。
“又怎么了？”楚淮舟一边问一边转身。
他刚把身子转过去，就见乔南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她昂首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他的头，“摸摸学神，沾沾好运气。”
话落，乔南一一边摆手一边后退，“这次真的走啦，考完再见！”
彼时恰有阳光洒落。
小姑娘发丝随风飘扬，一双大眼睛里盛满灿烂明亮的光彩。
楚淮舟怔怔的站在原地，似乎还能感受到乔南一摸他头时的触感。
他喉结上下滚动，心跳在这一刻，无端的漏了一拍。
考试按照高考规模，一共进行两天。
考完后直接放假，成绩在线上公布。
按照以往的习惯，考完后的楚淮舟从不过问成绩，反正无论他怎么看他的成绩都是那么回事儿，万年老二。
今年他倒是难得的有些分神，甚至时不时地还看看日历，再看看班级群有没有什么他有漏掉的重要消息。
起初楚淮舟还安慰自己他这是高考综合症，因为快高考了所以有些焦虑。
可久而久之，他也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
于是在他又一次想要翻手机看出没出成绩后，他果断地把手机暗灭，狠抽了三根烟，直接换上衣服去了林时砚家。
门铃被按响时林时砚正在家里陪许了雾看电影。
一部迪士尼早些年上映的电影，什么公主什么雪什么魔法，看的林时砚心不在焉、兴味索然 ，索性后来直接盯着许了雾看个没完，毕竟在他心里许了雾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然而就在他看许了雾看的兴致勃勃时，门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林时砚眼神骤然一冷，踱步到门边，打开，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的楚淮舟。
楚淮舟高举手中的零食啤酒，眉飞色舞的说：“surpri……”
砰——
楚淮舟被突然关上的门吓了一跳。
“不是，林时砚，你畜生啊你，门都不让我进吗？”楚淮舟气的咬牙切齿，砰砰的又敲了好几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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