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完了。”
方既明有点落寞。
这是他凭吊上辈子的方式，顾弘业还有点莫名其妙。
“喂，小明童鞋，你该不会这么入戏吧，这是动画片！”
方既明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懂，这是好作品看完之后的回味，意犹未尽。”
“那我懂了。也就是说，这动画片好到你想再多看几集是吧？”顾弘业还是很高兴的。
“不，你高兴得太早了。”方既明认真地说道，“这个时间段播出，明显是董云鹏不重视。要是他重视了，就不会这么放了。”
顾弘业一愣：“啊？”
“用脑子想一想，今天不是周末，而是周二。周二晚上九点，看似黄金时间段，其实根本不是。要是一般的频道，那绝对的黄金时段。可对于少儿频道来说，下午六点才是黄金时间段！你看看央视一套的大风车，是不是这个时间段播出的？”方既明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这个事实。
顾弘业还傻傻地问道：“为什么，晚上九点不挺多看电视的吗？”
“你傻啊，你小学的时候九点能看电视？”方既明无语了。
“能啊，我只要在家都能看电视。”顾弘业理所当然地说道。
方既明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是个富二代，小时候哪里还用做作业的？不做作业，老师都不敢怎么训斥他。
“那是你，一般家庭的小朋友，怎么会不做作业？”方既明无语了，“这小学生的课业是越来越重了，要是早点做完作业，也会在九点多十点开始睡觉了。”
顾弘业明白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给董云鹏打电话，怎么这么坑我啊！”
跟方既明多了，顾弘业也学会了各种新鲜词汇。
“别。”
按住了顾弘业的手，方既明才淡淡地说道：“咱们跟董云鹏没亲没戚的，他能收我们的动画片，已经算给面子了。苛责人家不给最大方便，这是得寸进尺，很容易得罪人的。”
“那你说怎么办？”
顾弘业的性格缺点又暴露无遗了，就是容易冲动。
没办法，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富二代，不知道冲动的惩罚……咳咳，反正吧，冲动是魔鬼，冲动是不对的。
“静观其变。”
方既明笑道，“也不是每一个小学生都做作业，不看电视的。我们呢，先看看第一天的全国收视率如何。”
顾弘业被说服了，不服不行啊，顾弘业也不是傻子。得罪了央视，岂不是自找苦吃？
出来做生意的，是和气才能生财。
不和气，财就败了。
顾弘业开始反省自己，似乎做事冲动了点。
“那个……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
顾弘业开始请教方既明了。
方既明笑道：“还能怎么做，该做的都做了。网络宣传了，水军也找了，现在呢，就等结果好了。”
“感觉像是被审判啊！”顾弘业自嘲地说道。
还别说，确实有这么个意思在。
等待审判，等待全国收视率的审判。
“你慢慢等吧，我回学校了，都快关宿舍门了。对了，全国收视率不高，我们也不要觉得气馁，才第一天呢。我们说的全国收视率，是讲最后一天的。”方既明笑道。
“问题是，一天两集，最后一天是一集啊！”顾弘业傻眼了。
方既明笑道：“物以稀为贵嘛，走了。”
看着方既明离开的背影，顾弘业坐回到座位上，拿着刚刚喝过可乐，一边咬着吸管，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二天，董云鹏准时出现在央视大楼。
没办法，他是要上班的。
“董台好！”
“你好。”
同事给董云鹏打招呼，董云鹏也礼貌地说了句。
“董台早上好！”
这是同部门的同事，笑着给董云鹏打了招呼。
“小陈啊，这么早过来了？昨晚还值班呢！”董云鹏笑道。
“董台，我是来蹭早餐的，蹭完就走。”小陈笑道。
董云鹏也笑了，他对属下还是不错的。
电梯里，董云鹏发现了同级别的人。“老刘，这么早啊，吃了吗您内？”
“老董啊，你可真行。”
刘副台长说道：“都上班了，还能不吃啊？”
“那是，嫂子对你多好，早上起来还给你做早餐。”董云鹏说道。
“您说反了，是我给她做早餐。”刘副台长开玩笑地说道。
“就去买个豆汁油条？”董云鹏开玩笑道。
刘副台长笑骂道：“什么话，包子不行啊？”
“哈哈哈……”
电梯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董云鹏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开始等昨天的收视率。一般来说，这个全国收视率是早上十点才出来。而燕京的收视率呢，就很快，不到九点就有了。
“董台，你看看？”属下把收视率统计表拿了过来。
“好，放着吧，我一会看。”董云鹏看似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内心慌得一批。没人比他更明白发掘一部国产优秀动画片的意义了。这不仅仅是帮助国产动画片重新崛起，也是他董云鹏的“政绩”。一旦做好了，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即便没有晋升为台长，好吧，也根本不太可能，但调到另外一套更好的节目去，还是没问题的。比如体育频道，比如电视剧频道、电影频道都行。
喝了一口茶，董云鹏才把收视率表拿起来一看。
“嚯，好家伙！18%！”
这个收视率，把董云鹏自个都吓一跳。
要知道，燕京的收视率不仅仅是央视，还有各省的卫视台，还有燕京各个地方台。可不曾想，昨晚九点档的央视少儿频道，拿下了本地18%的收视率！这可是逆天了，一部大火的电视剧，也就50%本地收视率啊！这可是动画片！
“怎么会这么高？”
董云鹏有点懵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央视少儿频道最高的本地收视率也就14%啊！
“难道，大家都喜欢看《猫和老鼠》？！”
董云鹏猜对了，昨晚很多人换台的时候，遇到了这一部动画片，觉得新奇，就顺下来看了几十分钟。
结果呢，就出现了这个收视率！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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