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腾没有说话，一手抱着雅莹，另一手紧握成拳，呼吸沉重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李沐芊和上野枫两个人跪在李林旁边，前者只是默默的哭着，后者则是毫不掩饰的放声大哭。
唐萱一个人站在卧室门口，手掌扶着门框，要说这些人里面，她跟李林的交情是最浅的，可是此刻她却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只有用力扶住门框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她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与自己相处不到两个月的下属，已经在无声无息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心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当初李林在车里唱《哑巴》这首歌的时候？还是他为自己得罪莫总的时候？亦或是，他当初会放下手头上的事去派出所接自己，会担心自己没吃饭在离开之后又特地打包一份饭送给自己？
忘了，这一瞬间，她什么事都忘了，她看了眼李林尸体旁边的聂欣怡，悄悄的转过身，一步步撑着墙壁离开，这里，从来就没有属于她的地方啊！
不知为何，唐萱耳边突然徘徊着一阵歌声，或许曲调并不完全正确，可是，却显得很好听，
我就像一个哑巴一样
你翻译不了我的声响
怕腻烦过量，我举止要限量
你可以当我哑巴一样
你不会看见我的抵抗
请别怕我受伤
我自己会圆场
……
一直以来，就像个哑巴一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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