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信心下一紧，却不敢扯谎，只能点头，“是。”
凌北辰没有忽略刚刚方士信对姬雪澜的称呼是“雪澜”。
而如此亲密的称呼，不是普通人会叫的。
凌北辰问，“你和姬雪澜是什么关系？”
方士信的神色顿时飘忽迟疑起来。
“嗯？”凌北辰神色一沉，眸底划过一抹厉色。
方士信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咬咬牙，低声说，“雪澜她……她是我的女儿？”
凌北辰挑眉，眸光透出几分意外。
话既然已出口，方士信也不再隐瞒，开口说，“几十年前，我受姬家人雇佣，给姬老爷子看病，当时姬老夫人怀孕，顺便让我给她调理身体，而当时，我的妻子也怀孕了。”
“甚至，她和姬老夫人是同一天生产。”
“姬老夫人平安产女，我的妻子却诞下一名女婴，难产去世。”
“我昔年做事得罪不少人，担心女儿跟着我受苦，而姬家有权有势，底蕴丰厚。”
“于是，我便暗中将我的女儿，跟姬老夫人生下的女婴互换了身份，也就是如今的，姬雪澜。”
“而姬家那个女婴，我担心有朝一日会带来祸患，就亲手……将她掐死了。”
所以，迄今几十年，姬家人都不知道，他们一直当成骄傲的姬雪澜，根本不是姬家的孩子。
他们姬家的孩子，早就被方士信掐死了。
他们养的，是一个仇人之女。
和其讽刺！
“你倒是够狠。”
凌北辰意味不明的道了句，“我刚才还听你说什么研制失忆的药物，姬雪澜是要这个做什么？”
方士信低声说，“雪澜在跟华宏宇结婚之前，华宏宇其实有个感情很好的恋人，雪澜为了和华宏宇在一起，就叫我利用针灸术，封了华宏宇的部分记忆。”
“而那个女人，后来也结了婚，但好像和丈夫感情不好，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但现在，那女人好像要醒了，雪澜担心那女人会破坏她和华宏宇的婚姻，就打算先一步，抹去那女人的记忆。”
车祸，植物人？
要苏醒？
这几个信息，在凌北辰脑中划过。
而他怎么觉得，听这描述，像是在说白思景的母亲？
凌北辰沉声，“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叫余舒婉。”
凌北辰眸子一刹眯起。
所以。
姬雪澜是知道白思景要治醒余舒婉了，对白思景起了杀意？
之前在天门山，白思景遭遇害，是姬雪澜所为？
难怪他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可疑人，原来这人，是姬雪澜。
呵。
冷笑一声。
凌北辰眸底划过浓浓冷意。
半晌，他又忽的想起什么说，“对了，文殊兰、醉鱼草，以及黑色曼陀罗花的果实，是有什么用？”
方士信将几位草药在心中一过，脸色骤然大变，“辰少，这几味都是毒草药，而他们制成的毒药，恰好能以毒攻毒，解开我下在沈一衍儿子身上的毒！”
凌北辰神色骤然一沉。
所以白思景这是在研制小辞的解药？
可不对。如果白思景知道小辞被下毒，怎么可能这么不动声色和他在一起？
所以，白思景并不知道自己在研究的是小辞的解药，也不知道，小辞被下毒的事？
那这解药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凌西延暗中捣的鬼？
凌北辰眸色阴霾，立即走出方士信的住处，接着对着身旁的黑衣人道，“立即准备直升机，去天门山！”
“另外，让白思景身边的人，阻止她研出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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